番外之纪礽vs女海盗朵儿(四)(沐浴、风暴...)_养个太子当外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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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之纪礽vs女海盗朵儿(四)(沐浴、风暴...)

  (二十一)

  因为这一吓,之后朵儿很老实,几乎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
  天,很快就黑了下来。

  船上燃起重重烛火。

  海上的黑是真的黑,若是没有月亮,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。天虽黑了,但船还是不停的,依旧朝着司南所指的方向航行着。

  水兵们在甲板上,说笑走动着,换着班去用晚饭。

  这边,朵儿在二顺的指引下,去端来了纪礽的晚膳。

  饭菜很丰富,竟有三菜一汤,而且量很大,都是用大碗装着的。以朵儿的食量,她大概吃上两天都吃不完。

  而这是他一顿的饭食?

  接下来,她就眼睁睁着纪礽把这些饭菜都吃完了,期间她好几次去瞄他的腹部,可他的肚子波澜不惊,一点起伏都没有,仿佛那些被吃进去的食物都是假的。

  “你饿了?”

  纪礽瞄了她一眼,挑眉道。

  缩在墙角的朵儿忙摇了摇头,说:“我没。”

  话音还没落下,一阵腹鸣响起,等于昭告了她在说谎,朵儿顿时脸红如着火,羞愤欲死。

  是的,朵儿饿了,中午就没吃,一直到现在。

  纪礽了大海碗里还剩了点的饭,以及另外几个碗里的菜底子,他端过几个菜碗,把里面的菜底子通通倒进饭碗里。

  然后端起,对朵儿挑了挑眉。

  朵儿不可思议地瞠大双目。

  她的眼睛本就大,瞳仁偏琥珀色,像猫眼。

  此时这么一瞠,越发像猫的眼睛。

  纪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,对着剩饭扬了扬下巴。

  朵儿顿时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,跳了起来。

  “你竟然让我吃剩饭,你怎么敢让我吃剩饭!”

  纪礽淡淡道:“海上航行,淡水和米菜所带有限,船上做饭都是有定数的,一个人一份,多的没有。你们突然出现,今天你那些同伴大概是没饭可吃,至于你,若是不吃,那就饿着。”

  饿着就饿着,她才不怕!

  朵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偏开脸。

  见此,纪礽也没再勉强:“那把东西都收拾下去。”

  朵儿气哼哼地端着碗筷下去了,至于那碗剩饭,则被她狠狠地放在了茶水柜上,引得二顺了她一眼。

  吃罢饭,纪礽出去了一趟。

  朵儿也不知他出去干什么,她饿得肚子咕咕乱叫,心情烦躁。

  突然,她眼睛一亮,围着屋子转了一圈,把所有柜子打开来了一遍,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。

  “他到底还是不是人,房里竟然一点吃的都不放?”她小声哀嚎。

  哪像她,屋里从来就断过零嘴和糕点,若是饿了,随便就能找到吃的。

  半个时辰后,纪礽回来了。

  回来后,他竟说要沐浴。

  海上航行,所携带的淡水本就有限,常年在海上航行的,有时连喝水都得计算着,他怎么敢沐浴?

  可他就是敢,而她出去与二顺说了,二顺也不以为然。

  本来朵儿有些想不通的,可想到他是秦王,就能理解了。

  人家堂堂的亲王,天潢贵胄,用些水洗澡怎么了?说不定这些水就是从下面那些水兵口中省下来的,反正也不是省的她的,与她何干?

  洗澡水备了两大桶,二顺带着朵儿将水提去了浴间。

  浴间不大,整个屋子都用木板铺就,地板也是木制的,正中放着一个矮浴桶,临着墙边有一个矮柜,及一张凳子。

  浴桶旁放着一张长条案,案上是一个大铜盆,旁边则是一个挂衣裳的架子。

  由于是在海上,淡水要节约着使用,所以沐浴大致流程是把水盛在铜盆里,人站在浴桶里,淋着擦洗。

  洗完的脏水是不会倒掉的,而是会被拿去再次利用,例如浇菜洗马桶什么的。

  朵儿被指使着去拿干净衣裳和洗澡帕子,一切准备就绪后,她正准备下去,被纪礽叫住了。

  “你去哪儿?留下给我擦背!”

  擦背?!

  朵儿的脸都被骇青了,随即是恼羞成怒的涨红。

  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?

  他是男子,她是女子,哪怕她在海盗窝里长大,最起码也明白一些浅显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。

  他分明是意图不轨。

  可望着他正在脱衣的高壮背影,再想想索汪哥说的话,她一时又十分沉默,徘徊着到底是一刀捅死他,还是隐忍下来之间。

  最终前者占据上风。

  她也是果断,随即小手探入裙下腿侧,手在摸到一个硬物后,当即拔了出来,人就往那边冲了去。

  “想让我帮你沐浴,你做梦!”

  短小的匕首在快刺到对方身体时,被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及姿势捏住了手腕,朵儿简直怀疑他后脑勺上长了眼睛。

  随即一只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,整个人也被禁锢在宛如铁铸般的怀抱里,并被提了起来。

  “想杀我?胆子不小。”

  朵儿手一疼,匕首落在地上,发出响声。

  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

  低沉的笑声在他胸腔内响起,震得朵儿都能感受到。

  “士可杀不可辱?你这只小猫还懂这个?”

  “你才是猫!”

  他竟然真把她当成猫了,可恶!

  眼见匕首也没了,朵儿索性伸出手就想给他一爪子,只可惜再次被人拦住。

  他将她纤细的小手捏在大掌里,一寸寸摸索揉搓,细到让朵儿头皮发麻,甚至惊恐,感觉他在寻找怎么才能把她手骨捏碎的角度。

  “你、你想做什么?”她怕得不得了。

  纪礽眯着眼盯着她小脸,又用指尖搓了搓她掌心。

  “我不做什么。”

  她浑身紧绷,本来是惊惧惊恐,渐渐转化成一团火,从她掌心里燃烧开来,烧至手腕手肘、大臂、肩膀,蔓延至她的脖颈、脸颊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她脸红似火,在即将崩溃的前一刻,他突然松开手,放开她,并哼道:“老老实实给我擦背,再跳嚣把你爪子捏折了。”

  哇呜!

  他太吓人了!

  她忙抽回自己的手,捂着手站在一旁,一动也不敢动,直到纪礽脱下衣服,仅着里裤迈入浴桶,又用水瓢舀了水往身上浇。

  “站着做甚?帮我浇水。”

  朵儿宛如被烫了也似,几步走上前去。

  可水瓢是接下来了,怎么浇?

  他那么高,她那么矮。

  似乎察觉到她的窘境,他往身后瞥了一眼道:“笨死了,旁边不是有凳子。”

  朵儿这才忙去把凳子搬来,自己站去凳子上,如此一来,她倒比他高出了半头,正好方便施为。

  一瓢瓢的水浇下去,期间朵儿还在他的命令下,笨拙地用帕子帮他搓了搓背。

  纪礽很是嫌弃她的笨手笨脚,朵儿又是一肚子气儿,还得忍着。

  好不容易洗完,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,去将他干净衣裳捧来,自己则退到屏风外去。

  过了一会儿,纪礽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走了出来。

  “你服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得还行,剩下的水赏你沐浴吧。”

  朵儿瞅了瞅那边还剩小半盆的干净水,再旁边浴桶里的污水。那点子水根本不够用,他的意思是让她用他的洗澡水沐浴?

  她更气了,小脸气得通红。

  可纪礽并未再理会她,走出了浴间。

  留下朵儿着那水,再自己折腾得满身是汗,陷入了犹豫中。

  汗黏在身上会难受,但船上淡水有限,哪怕她没被抓来,在自己船上,不是难受到了极点,也不会选择把淡水浪费在沐浴上头。

  所以在他们海盗眼里,是没有水脏不脏的问题,只有淡水和海水的区别。

  在海上,等到淡水耗尽时,莫说是洗澡水,尿都得喝。

  朵儿虽没有经历过这般场景,但从小都是听着长辈们教导在海上淡水要珍稀的故事长大的,所以脏不脏在她眼中并不重要。

  而且那水着并不脏,那人也不脏,顶多是沾了些汗。

  要不就洗洗?也免得难受?这么沾着一身汗,恐怕晚上是难以睡着了。

  这时,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
  朵儿去打开门,外面站着捧着一身干净衣裳的二顺。

  “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。”

  是一身男人穿的短打。

  对她而言,大是大了点,但它干净啊。

  最终,朵儿还是接下了衣裳,而接下衣裳也就代表她终于还是想通了。

  之后,她就着那桶被纪礽用过的洗澡水,把自己洗了洗。最后又用那小半盆干净水,掩耳盗铃地给自己冲了冲,算是完事。

  这还不算完,她还‘勤俭’的用洗澡水把自己换下的衣裳洗了。至于纪礽换下的衣裳,她则扔在一旁,根本不管。

  浴间她也不管,留给二顺收拾。

  一切弄罢,舱房里安静下来。

  朵儿了打算上榻睡觉,似乎根本不管她今晚粉】扑-儿文=~學!睡哪儿的纪礽,没忍住道:“那我晚上睡哪儿?”

  纪礽转过身来,竟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她。

  将她得是寒毛直竖,头皮发麻。

  突然,他转身去柜中拿了一床被褥出来,丢在床榻边的地上,又在上面扔了个枕头。

  “就睡这里吧。”

  “你——”

  不气,不气,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自觉,至少他还给了她一个地方睡,没让她光着睡在地板上。

  之后等朵儿把被褥铺好,把枕头摆好,这时纪礽已经在床榻上躺下了。她坐在地铺上愣神了一下,犹豫着也躺了下。

  一道破空声响起,竟是他不知用什么东西打熄了烛台。

  舱房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,却因为窗外有月,适应了突来的黑暗,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
  隐隐有海浪声传来,夹杂着他悠长的呼吸声。

  朵儿突然有种感觉,此时她不就像是一只晚上睡在主人身边的小猫?而她身下的地铺,就是她的猫窝。

  这该死的秦王!

  之后的日子里,朵儿开始了在定远号上的生活。

  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后,她才知晓原来船上是不缺淡水的。

  以前确实淡水紧要,但自从秦王从京里弄来了个据说叫什么‘蒸馏器’的东西,他们就再也不用发愁在海上行驶时如何取得淡水了。

  通过这个‘蒸馏器’,只要有海水,就能源源不绝弄到淡水来。

  虽然麻烦,但船上这么宽敞的地方,又有这么多人。平时在海上航行时,水兵和船工们是无事可做的,那就蒸馏淡水吧。

  每日所得足够船上所有人使用,当然若用来沐浴的话,还是只有极个别的人才可以。

  船上不光有蒸馏器用来蒸馏淡水,还可以种菜。这个法子倒不那么稀奇,至少海斧帮的海盗们也会,只是由于定远舰队船大船多,种的相对更多罢了。

  每天到了落日之际,搬着筐子收菜的水兵们,是舰队中一道显眼的景色。

  不光种了菜,船上还养了鸡,鸡还能下蛋,供所有人补充日常所需。

  船上的氛围极好,那个传说中暴戾滥杀的秦王,朵儿从没有见过他肆意打骂过手下们。

  不过他也不用打骂,他光往那一站,就足够吓人了,他的那些手下也十分敬畏他。这是朵儿在船上待了几天后的第一个感悟。

  至于索汪他们,每天就跟那些水兵和船工们一起干活,洗甲板、捕鱼、种菜、养鸡、蒸馏淡水、整理绳索等等。

  辛苦是极为辛苦的,但无人克扣他们饭食,也没人故意折磨打骂他们,这倒让朵儿松了口气。

  只是着索汪日里那么辛劳,手都被磨破了几次,朵儿难免会心疼。就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,让索汪哥显示一下本事,也好换个轻松的活儿做。

 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
  海上的天气就像孩儿面,时而晴空万里,时而阴沉可怖。

  在海上长时间航行,不光要适应这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感,还要时时刻刻准备面对瞬息万变的天气。

  随着一阵刺耳的响锣声,朵儿被惊了一跳。

  出了舱房,顺着窗子往下去,就见水兵们宛如洪流一般纷纷冲上甲板,有的冲向种菜区,将摆放在外面的种菜筐子,搬回船舱。有的则是听从上官指令,不停地调整着船帆的角度。

  而此时,整个天空仿佛凭空矮了一截,黑压压的乌云在头顶上汇聚,不停地汇聚,并慢慢压了下来。

  隐隐还有雷电在其中闪烁,仿佛天要塌下来也似。

  号声锣声响成一片,大家都没有慌张,有条不紊地根据指令各司其职。这时,纪礽也走了出来,站在朵儿身边,朝外面望去。

  “快点,快点……”

  “不相干的人,禁止离开舱房……”

  “都回去,别添乱……”

  朵儿在人群中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正是索汪。

  别人在往回跑,他却逆流而行,冲到了一个将领身边,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。可对方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讲,多次挥手让他离开。

  可索汪就是不走,被一旁的水兵揪着衣领子,扔在了一旁。

  朵儿站不住了,忙跑了下去。

  “……我你们自有一套应对大风浪的办法,这法子在平时也许有用,但遇见大黑潮是无用的,大黑潮是跑不掉的,你们这般处置肯定会船毁人亡……”

  索汪被扔开后,还是不放弃拉着那位将领说。

  那将领几次甩开他的手,可没能摆脱他,他走哪儿索汪跟到哪儿。此人实在忍不住了,大声喝道:“快来人,把他给我拖下去。”

  从一旁跑出两个水兵,硬拽着要把索汪拽下去。

  此时赶过来的朵儿忙上前阻止。

  “你们听听索汪哥怎么说吧,他对应付风暴很有经验,不会乱说的。”

  这时——

  “大黑潮是什么?”

  是纪礽。

  见竟是秦王来了,索汪眼睛一亮道:“你来跟我。”

  一行人去了船舷边,往下去。

  就见得此时的海水几乎变成了黑色,仿佛被泼了墨似的。却异常的平静,仿佛与风平浪静之际般无二致。

  “乌云、雷电、大风,这是暴风雨的迹象,可大风必有大浪,但大黑潮的浪却是平静的,你们再水里的鱼……”

  若在平时,风浪稍许大些,就会有鱼儿受惊跳跃出水面,此时这些鱼却仿佛都死了一样,海面上平静得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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